有人“索隐”,找出隐去的淫;看出了改正后的遗留,拭不净的蛛丝马迹。这反证改定稿改得不彻底,或许是作者适度地保留,与整体改动不悖的保留。同和异,是研究的极好切入点,但不要走偏,不要为原初稿做恢复性挖掘,否则红楼梦就是风月宝鉴之类了,与《金瓶梅》相仿。过度迷恋追求过去,不符作者取舍之意。理解应该立足定稿,通过比较研究,搞清创作的缘由,创作过程,创作的重新思考,情节“增删”,人物变化,主题修改,作者思想等等。
从章节中遗存蛛丝马迹看,有许多研究成果。秦可卿是一个典型。贾府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,烂在内部,全面烂了才是,可是宁国府不堪入目,荣国府却留了情面,为什么?这是改动过程的手下留情,把揭丑警世改为人生警幻,开篇出现的“警幻仙子”是作者“立意本旨”的布局考虑。后有警幻仙姑引领宝玉一段,其意旨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的,脂评有见教,后有可卿托梦王熙凤情节可以印证。对初稿的修改,糜烂生活清理删除是显而易见的,有擦不掉的,是遗漏,还是特意留存?应该是后者,作者不舍初衷啊。作者想“骂”猪狗不如的人,“骂”那个造恶的大小环境。改写变典雅了,写作不情绪化,不流于表面,而趋理性,深刻思考。揭丑变为写美,美与丑构成对比、衬托。美被摧残,更有悲剧力量,更能打动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