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0:他的眼中透露着狼性-《幸得风月终遇你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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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着随后跟来的护士,一边清理血水,一边很快又有流出来的,我一颗心都飞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,他没吧!”我大气不敢喘一声,想问小蘑菇他那里不舒服,他可能是药力的原因,眼皮动了动很快睡着了。

    也在这时,听到病房外面的乔江北说,“告急,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是这样的,五分钟前,东郊路口生重大车祸,这会血库告急,正处于调度中!”儿医说,“这会要是再止不住,只能抢救,输血了!”

    “什么血?”

    “aB!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,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,莫名的感觉需要输血的就是小蘑菇,特别是现在,小蘑菇流血的情况好像越来越严重。

    我跑到病房门口,就见乔江北解着袖扣说,“aB是吧,输我的!”

    他是背对着和儿医交谈,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,却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莫以言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。

    像是涣散的光芒,突然定晴,有了目标般的投射了过来。

    ——-完了,这下她更怀疑了!

    本能的,我后退,想都不想的挡在小蘑菇跟前。

    看着儿医走进来,她说,“安太太,你儿子失血过多,照现在这个情况下去,情况不太乐欢,原本我打算等血源调度之后,再告诉你,现在……”

    她指了指流血不止的小蘑菇,又指了指一旁已经做出献血准备的乔江北,问我,“安先生呢?”

    安太太?

    我呼吸一紧——是的,因为怕乔家抢孩子,登记资料的时候,我就是安南的太太,而小蘑菇和我这个妈妈,血型不配,他随他的父亲!

    难道……,这就是天意?

    我咬牙,转身看着护士手中慢慢染红的纱布,抖着声说,“他有事,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孩子怎么办,等他回来,还是现在输?你赶紧做个决定!”儿医催促着。

    “……麻烦了!”片刻沉默,说完这三个字,我像透支了所有的力气一样,无力的靠在墙角——就算安南学长回来又能怎样?

    他不是aB,他们血型不符。

    伪装的爸爸,总归不是真……

    -

    三个小时后。

    输血后的小蘑菇,从急救室转回病房。

    夜色下的帝都,霓虹灯闪烁不停,病房里,加湿器也在嘟嘟嘟的冒着蒸汽,给玻璃上染了一层薄雾。

    透过薄雾,再看外头的繁华和耀眼,一切就像梦。

    安南学长带洗漱用品过来的时候,乔江北和莫以言刚离开不久。

    我就坐在病房一旁,瞧着熟睡的小蘑菇,回想着儿医刚才的话:根据血检报告,你儿子小蘑菇属于血小板略低,但血小板在5o以上,临时继续住院观察。至少病因可能和遗传有关,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,除了饮食上要多补充绿叶蔬菜和动物肝脏之外,注意瘀点、紫癜及瘀斑。

    这样的结果,隐隐表示着——等待小蘑菇的,有可能是重大疾病。

    彷徨、心痛和无助之间,莫以言挽着输血过后的乔江北,迎面走来。

    一如之前在广播室的对方,我无助的靠在小蘑菇病房门口,他们相依相偎的结伴而来。

    打破沉默的,还是莫以言的温柔和宽慰声。

    自始至终,我没说话,倒是清楚的记得,离开前,乔江北说:之所以输血,全是因为贝贝,安太太不必介怀,有需要再联系……

    正想着,听到安南学长的手机响了。

    我没动,他也没接,可能他调到了震动,不多会屏幕又亮了。

    “学长!”我揉了揉眼睛,装作有些困的样子,“没什么事了,你回去吧!”

    赶在他开口前,我说,“这里有医生,也有护士,就算有什么事,我也可以叫他们,而你就算要留下来帮我,是不是也该回去请假?”

    安南学长似乎看穿了什么,要我保证,不会带着小蘑菇离开,这才放心。

    如果小蘑菇没有流鼻血,或许我和他早已经离开帝都,可现在我不敢,比起分离,我更在意他是否安好,生命容不得半丝马虎。

    苍天庇佑,之后的几天,小蘑菇虽然又流了几次鼻血,欣喜的是,很快就止住了。

    儿医那边更具体的检查结果也跟着出来,会诊后,儿医表示他身体目前没什么大碍,再观察两天,没什么意外的话,就可以出院了。

    心情像是雨过天晴一样,特别轻松和晴朗。

    可能是因为莫以言和乔江北的原故,幼师在小蘑菇住院期间,特意过来道歉。

    要不要原谅她,当时我是听取了儿子的意见——小蘑菇不在意,很愉快的原谅了幼师。

    傍晚,我才从安南学长那里知道,如果我们不原谅幼师,等待她的就是开除的结局。

    对此,我只笑笑——心里已经想好,这次出院后,我马上带小蘑菇离开帝都,可是我万万没想到,出院前一晚,乔江北会忽然现身。

    当天晚上,因为天气不好,我早早的让安南学长回去,刚帮小蘑菇剪完脚趾甲,他睡下没多久,房门忽然敞开了。

    而且还是一个人。

    窗外也不知道,从什么时候开始,噼里啪啦的下起雨。

    时不时的还有一两道闪电划过。

    乔江北逆光而进,依旧的黑西裤,白衬衣,身影颀长的一手抄兜,一手握着门把,砰的一声,把病房门板扣上,然后解着衬衣纽扣,朝我步步走来。

    他没说话,有型的胸膛,随着衬衣敞开,狠狠的起伏着。

    那一双黑湛湛的眼眸里,有明显的**,正炙热中透着狼性。

    我呼吸一紧,本能的就想到了,我和他初遇的第一次,他该不会又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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