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9:都怪我-《幸得风月终遇你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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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着他昨天离开前的表情,我心里越忐忑,小蘑菇可能看出我没睡好,懂事的安慰我。
我叹了口气,喃喃的问儿子,“我们是不是,不该再留在这?”
原本只想和儿子,说说心里话,却被何妈给听了去。她当即安慰我,“苏小姐,你再给二少一点时间,既然他让你住在这里,就一定有他的想法。”
“何妈,比起我心里的难过,我更心疼他。”按目前的情况,舍尔没落网,那些零散的毒枭,也在虎视眈眈,我和小蘑菇的确不适合外出。
可是乔江北:我和小蘑菇的存在,是不是让你为难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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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江北再回来,是第三天深夜。
暮城的初秋,早晚是凉爽,可半夜就是凉凉的,脱了大衣的他,看上去特别的疲惫,看我没睡,简单的问了两句,就沉沉的睡了。
早上本想让他多睡一会,结果同样又是一通电话,他再次走了。
倒是和上次离开不同,这一次他破天荒的和我解释,“别担心,没什么事!”
不等我开口,他继续又说,“苏文静,安安心心的,给老子住在这里!”
是一种很霸道,凌冽的口吻,带着浓浓的警告,感觉上,如果我和小蘑菇要是敢偷偷离开了,以他双眼充满血丝的样子,吃人的可能都有。
因为早上送小蘑菇的时候,我告诉他:爸爸回来了,在睡觉。
以至于他傍晚回来,放下书包,第一件事就是找人。
可能是怕我不开心,小家伙倒是没问,但那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,临睡觉了,还不死心的瞧着外面,似乎外头一点点响声,都以为是乔江北。
瞧着他眼里的期盼,我安慰道,“爸爸工作忙,医院那边有手术,小蘑菇赶紧睡,等睡醒了,说不定爸爸手术结束,然后就陪小蘑菇玩了。”
“他答应我,每天教我……踢球的……”就这样,小蘑菇迷迷糊糊的睡着。
翌日一早,的确有车驶进来。
不是乔江北,却是一身贵气打扮的莫以言。
上身是大红色的皮草,下配黑色皮裤,镶满碎钻的限量版鞋子,在行走的时候,出咯吱咯吱的声音.
看见我,她不气,反而心情很好。
拎着粉色的爱马仕包包,笑容可掬的说,“文静,有空喝杯咖啡吗?”
当时小蘑菇冲在我面前,以为是乔江北回来,没想到下车的人却是她,小家伙立马不开心了,“何奶奶,我不喜欢她,能不能让这个老女人出去?”
“这……”何妈难为情的看向我。
我安慰了小蘑菇两句,然后和莫以言表示:非常愿意。
喝咖啡的地点,是莫以言选的——一处开在暮城写字楼,最繁华地带的上岛咖啡厅。
“苏小姐!”入座后,莫以言脱了皮草,“想喝什么,随便点!”
一种她请客,要我放心大胆开吃的口吻。
因为是上午,太阳还是斜照的,她刚好又坐在有阳光的那面,在咖啡和餐点上来的时候,她把头拢到了一侧,入眼刚好是一枚清晰的吻痕。
红紫红紫的,可以猜到,当时的场面,有多么的激动。
她似乎才意识到什么,连忙又把头剥回来,对我很抱歉的笑笑,“不好意思啊,我差点忘记了,都怪江北他太猴急了。”
我扯动嘴角,笑了笑:小蘑菇是乔江北的儿子,而我们现在又住进乔江北的别墅。
具体我和乔江北是什么关系,大家早已经是心知肚明的事。
现在当着我的面,她又是这样表现,我说,“莫小姐,有什么话,就直说吧!”
“苏小姐,果然痛快,难怪那么讨男人喜欢。”莫以言姿势优雅的坐在对面,似葱白的手,轻轻捏着咖啡勺,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搅拌着。
无名指上那枚偌大的戒指,也因此,在阳光里闪闪夺目。
“离开他!”她说,“什么条件,你开!”
“莫小姐,这是在谈买卖?”我低笑,“他不是商品!”
“苏文静!”即使是生气,莫以言依旧是微笑着的,“不要给脸,不要脸,好不好?”
我诧异了,“我怎么不要脸了?”
“难道偷人,破坏他人的家庭,还有理了?”面对面,我们是这样争论,那倒映在玻璃上的样子,就像窃窃私语的闺蜜,“就算你不要脸,是不是该给你儿子,留脸?”
“所以呢?”她笑,我也笑。
在我和她,她和我的对视中,好像‘笑’就是彼此间的武器。
片刻后,莫以言从限量包包里拿出一张支票,“苏文静,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,之前乔江北和你在一起,完全是图新鲜,现在他回来了。”
她说着,朝我这边推了推支票,“在事情,还不是最严重的时候,离开也是一种爱。”
“很抱歉!”我放下咖啡杯,“我不会离开!”
赶在她开口前,我补充道,“而且,据我所知,莫小姐和乔江北,应该是没订婚!”这个真像,是出门前,何妈怕我受委屈,偷偷告诉我的。
最初,无论是幼儿园还是后来的医院,莫以言一直以乔太太自居,要不是后来他们的婚礼,我都以为他们其实是合法夫妻。
却是不知道,他们根本就没订婚。
乔江北之所以默许,我想应该和那些毒枭有关。
对此,莫以言脸色大变,“你……谁告诉你的?何妈?还是吴达?”
这口气,第一怀疑的,居然不是乔江北。
所以他们对外的关系,难道是乔江北和莫以言达成了某种协议?
“猜的!”她脸色又是一变,我说,“没想到,我猜对了,这样看来,作为一个心理师大而言,我还算是合格的,所以支票请收回!”
这是一张没有限额的支票,看来莫以言对乔江北还真够出血的。
话题谈到这里,再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,我起身,刚拉开钱夹,想要留下足够的现金,这时人影一闪,等我再反应过来,手背猛地一疼。
是乔爱贝忽然跑过来,狠狠的咬着我,瞪眼说,“你这个坏女人,你把爸爸还给我!”
我忍着疼,由她咬——一个孩子,我怎么和她讲理?
却是这样的沉默,给周围的客人,留下默认的想法。
更有忿忿不平的阿姨,指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红了眼圈的莫以言,向我控诉,“狐狸精,哑巴了,怎么不说话?装什么可怜?偷人的时候,怎么不好好想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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