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4:灰头土脸-《幸得风月终遇你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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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溶溶瞪了我一眼,“精神病不往精神病医院送,难道往你家里送?”

    不等我开口,她又说,“怎么,你想给她养老送终?”说着,她一把捂住我的嘴,然后转头看向吴达,问他,“是不是这样?”

    吴达没说话,却伸了大拇指,意思是溶溶说对了,沈碧云没病也被送进去了。

    我也没想吱声,溶溶捂着我的双手,又紧了紧,对吴达说,“吴先生,我知道你是乔江北最信任的兄弟,更知道精神病医院,有谁送就要由谁接的说法,我想恳求你,能不能到死都不要再接她出来,就让她在里头孤老终生好了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男人?给句痛快话!”

    “好!”两人就这样,当我是空气般的决定了沈碧云的后半生。

    溶溶走后,很长的时间里,我都在想,这样做到底对不对,无疑放出来,她又会不停的赌赌,今天敢这样打我,明天她照样可以打小蘑菇。

    要是有一天,她被赌资逼急了,绑架小蘑菇来骗钱,也不是做不出来。

    溶溶果然是了解的,晚上又打电话过来,一遍遍的叮嘱我,不可以心软,绝对不能放!

    我想了想,“听你的,我决定了!”

    ——-沈碧云,我不会再让你伤害,我在意的人。

    -

    十月转眼即逝,十一月的第一个周末,我终于出院。

    站在可以说是焕然一新的别墅前,何妈告诉我说,是高曼君的意思,说是去去晦气。

    这样突来的消息,我不知道是乔家默许了我存在的意思,还是怎么了,总之别墅内的所有人,见了我都是客客气气的。

    最早和小蘑菇搬过来的时候,他们眼里会流露出一种,我就是小三的嘲讽,这一刻完完变成了恭敬。

    对于这样的变化,我是错愕。

    乔江北却只笑不说话,要是我想知道答案,那就做一次,给一个答案。

    这明明就是个深不见底的陷井,只要开始了,结束由我说了算?跟着乔江北身后,我撇了撇嘴,正要进门,这时,身后传来一声,“苏小姐,请留步!”

    这声音,好像是莫夫人?

    我回头一看,果不然,站在不远处的豪车旁,正是一身月牙白旗袍,外搭湖水蓝丝巾的莫夫人。

    因为她车门是半开的,等着里头的人下来,我这才注意到,一身黑色西装的莫老爷,竟然也一并赶来。

    我侧身看了乔江北一样:他们这样的兴师动众,来意一定不善。

    我暗暗吸了口气,正要过去,这时,乔江北动作更快的迎上去。

    简单的寒暄后,莫夫人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请帖,递到我面前,她说,“明天下午,我们等你。”

    等的人是我,请帖又写着宴请我和乔江北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乔江北会不会答应,只能抬头看他。

    乔江北还没开口,莫夫人又是说,“不管你来不来,我们都等你!”

    还是一概的‘你’,除去这个之外,她言词诚恳,语气更是充满了希望。

    一旁的莫老爷,看我的眼神,也是怪怪的——目前对于莫以言的量刑,虽然没正式下来,但她必定是要承担一定的后果,按道理,他们不该恨我的吗?

    目送着莫老爷和莫夫人离开,我疑惑了,“他们什么意思,会是鸿门宴吗?”

    “不像!”乔江北很肯定的说。

    莫名的,我感觉连他看我的眼神,也深了几分。

    带着这样的疑惑,整个晚上我都是恍恍惚惚的,脑中更多想的就是莫夫人说的‘像’,还有莫老爷几次看我的眼神,都是怪怪的。1

    都说小别胜新欢,乔江北可能感觉到我走神,一而再,再而三的加大力度惩罚我,并警告,“苏文静,你再给老子走神试试!”

    勾着他脖子,我说,“乔爷,那我们现在,算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“你说呢?”乔江北掐着我腰,用行动来提醒我,究竟我和他是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“其实……”极致的欢愉中,我忍不住问他,“你有没有一点,喜欢我?”

    乔江北动作一滞,暧昧的说,“我给你的感觉,难道只有一点?”他别有深意的往里,似乎想让我知道,他喜欢我的程度究竟有多深。

    我又羞又恼,“……我,我不是指这个!”

    乔江北低笑不停,“我认为最深的爱,就是我在你身体里!”

    我抓了他的字眼,“所以,你对我不止是喜欢,还有爱了?”

    他只行动,不说话。

    我气极了,即使完全控制不住这一刻的反应,还是喘气追问,“说啊,乔爷,你回答我啊!”

    我说的这样迫切,可是乔江北依旧不说话,只是灼灼的看着我。

    直到很久以后,在他毫不犹豫的拿命换我的命时,我才真真正正的明白,或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。

    很多的时候,女人更喜欢表达爱意,而男人往往只是行动。

    翌日下午,我没有退缩,盛装出席。

    礼服是乔江北派人送来的,不是很鲜艳暴露的那种,只是一件简单的淡蓝色长裙,很干净出尘的颜色,刚好和他领带的颜色互搭。

    前往的酒店,是莫氏旗下最大的链锁。

    长长的红毯,直铺路边,像是迎接贵宾般的隆重。

    远远的,莫老爷和莫夫人就迎了上来,那样的热情,让我很不适,也是直到现在,我才后知后觉的明白,这是一场赔罪宴。

    宽敞明亮的厅堂内,莫以言就站在门口,在我和乔江北,跟莫氏夫妇打过招呼后,先是一个标准的9o度鞠躬,然后‘噗通’一声.

    她对我,对着我和乔江北的方向,猛得跪下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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