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沐恋笑得像个小孩,带着淡淡的撒娇,尽把不爱吃的东西往赵霖餐盘堆,而赵霖一言不发,全盘接受,脸上温和到宠溺的神色始终未变。 看着小两口简单温馨的甜蜜,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味同嚼蜡。 曾经沐寒声也会那样给她布菜,也会为她端茶递水,甚至她一个神色,他就知道她要什么。 鼻尖一酸,越是堵得离开,最后用嘴呼吸,提前离开员工餐厅,站在公司门口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。 几次拿了电话出来,怎么都没把那个号码拨出去。 倒是“嗡嗡!”两声,一个电话打了进来。 她低头扫了一眼,快速接通,清了清嗓子,“你好!” “您好傅小姐!”对方很恭敬。 而她已经快步下了阶梯,开车往医院走,听了医生的话之后问了一句:“她醒了多久?” “不到二十分钟,依您的意思,确认之后第一个通知的您。” 她的车速不满,感冒的声音之下,不得不带上几分严肃,“在我过去之前,不希望院方和病人说太多。” “我们明白。” 电话挂了,她在组织、斟酌一会儿见到傅孟孟的言辞。 车子一在医院门口停下,她边急匆匆的往里走。 病房门口有医护人员等着她。 她走过去之后先往病房里看了一眼,才对着医生抿唇一笑,“麻烦你们了,有事我会找你们。” 医护人员走了,傅夜七才转身,手搭在门把上,脸色也温冷下来。 她扭门走进去,傅孟孟也缓慢的转过头看来,然后皱起眉,往她身后看。 “不用看,苏曜没来。”傅夜七将包放在一旁的桌上,美丽的面容不待丝毫温度。 苏曜对傅孟孟,多少存有仁慈,她知道。所以暂时没让医院通知他。 拿过椅子坐在了床边,她安静的看着傅孟孟一会儿,头一句便是:“院方已经做好了所有手术准备,你必须捐骨髓。” 傅孟孟拧眉,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,“凭,什么!” 她清然的笑,凭什么? “凭你蓄意撞向采姨,凭你还有个儿子,凭你现在只是个下不了床的病患。”很残忍的话,她却说得很轻,也不疾不徐,无比清晰。 见了傅孟孟狠狠拧眉,抬手就要按下护士铃,她轻松越过去,将按钮放得远了,因为感冒而略微苍白的柔唇微动,“就像此刻,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,而你无可奈何。” “你……。”傅孟孟盯着她,似乎有千言万语,当然尽是咒骂。 傅夜七依旧笑了笑,尽量用嘴巴呼吸,让自己看起来清冷到无情,“不要以为自己的伪装有多好,我一样有办法定你蓄意肇事。而你儿子,他才一岁,毁掉一个一岁的孩童的未来,对我来说轻而易举,就像当年被抛弃的我,但他未必有我一样的命,你说是么?” 傅孟孟自然知道她这是在拿儿子威胁她,那双眼睛充满恨意。 傅夜七不疾不徐,也不避开她的视线,只淡淡的道:“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我,我仁慈过,只是那样的仁慈和机会,只换来你的得寸进尺,所以我想,对你,不必太大义,反而适合小人。” 从床边起身,她依旧直直的看着傅孟孟的眼,“你所做的一切,不过为了你儿子,所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只要你捐,关于你儿子,我不会为难。” 目光在窗外悠悠看了会儿,转回来,“你若不捐,蓄意肇事够你蹲很久,当然,你还不一定能从床上下来。而你儿子……他不会有未来。” 她说得那么轻忽,又那么冷。 傅孟孟颤着嘴唇,表达起来略微吃力,“医生,说了,我一定会康复!” 她勾唇,“你都不怕肇事被捕,我一个死过一次的人,还怕动你的药么?” “你!”傅孟孟气得几乎从床上翻起来,可是她没有那个力气,一团愤恨压在胸口几乎窒息,最后张嘴忽然嘶哑咆哮:“啊!来人呐!” 傅夜七就那么立在窗前,等她喊完,轻声提醒,“病房里的视频、音频都是关闭的。” 所以,这样的状态下,玩傅孟孟的命,她就跟捏橡皮泥一样。 “我给过你机会的。”她再次开口,终究是微微蹙眉。 傅孟孟红了眼,几乎崩溃,“我要见苏曜。” “可以,只要你答应捐。”她淡淡的语调。 “我要见苏曜!”傅孟孟依旧坚持。 傅夜七点头,“我就当你默认了。” 说完拿了包,最后看了她一眼,“捐完骨髓,我保你儿子衣食无忧,但警方能否查出你蓄谋杀人,我不干涉。” 看着她出门,傅孟孟无力的瘫回床上。 为什么上天从来不眷顾她?年少轻狂的艳史毁了她半生,她那么努力,依旧得不到傅氏,甚至一次自以为是的计划,竟然把自己搭了进去,得不偿失! 后来医生和护士从来来回于走廊,据说是傅孟孟情绪极度激烈,扯了身上的针头,砸着病房里的一切,医生只能给她打镇静剂。 彼时,傅夜七已经从庄岩的病房出来,微微深呼吸,最终缓步出了医院。 直到了医院门口,她才大口大口的呼吸,算是大事即将办妥,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。 也许是跟她分享喜悦的人。 或者,因为这件事责备她的人,哪怕给个温和的眼神也好。 都没有。 那两天,晚餐和早餐都是苏曜跟她一起。 她很清楚自己的状态,索然无味的吃,只是为了完成一种步骤,时常还发呆。 告诉苏曜傅孟孟想见他,是他们公司庆功宴那晚。 公司顺利上市,庆功宴办得很大,不光是公司内部人员,也请了同行极有身份地位的人物。 她全程陪着,改喝的基本没少。 所以苏曜到的时候,她一张脸红扑扑的,还淡淡的笑着,只有那双过分水灵的褐眸看得出来她依旧在感冒。 “苏先生!”界内的人对他的名字丝毫不陌生。 苏曜儒雅的抿唇,打过招呼,一手接了她的被子,微微皱眉,“不能再喝了。” 她略微尴尬的看了宾客。 一旁的人却只是淡笑,丝毫不介意,甚至附和着:“傅总身体不好,的确该少喝些。”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,只好笑了笑,“不好意思,你们不介意就好。” 谁敢介意呢? 赵霖是周旋了一圈,才走到了她那儿,顺势接替下去。 苏曜一手在身后虚扶着带她出了宴厅。 外边有些暗,但苏曜能看到她白皙的脸,她把头发挽了上去,露出纤细的脖颈,为感冒的憔悴加了不少分。 外边有些黑,他终究是握了她的手腕,“慢点。” 她无奈的笑了笑,“我没醉。” 可苏曜还没松开。 等快到了车门边,她却忽然停下,甩开了他,急促的开口:“等会儿!” 苏曜回头,蹙眉看着她急促走出去两步,蹲下身不知道在找什么。 第(2/3)页